CP:润玉×邝露
occ严重,更新不定,不喜者勿入
月上树梢,璇玑宫后星河璀璨,邝露支着头歪坐在大石旁,沉沉的吐了一口气。
明明神魂消散的她一睁眼竟发现自己回到了万年前,陛下尚是不受宠淡泊无宠的夜神,她也只是璇玑宫内的卑微夜侍。
甚至神思不定之时,她习惯的换上了湖青色缠枝缎裙,长发披肩,暴露了女身。触及润玉惊诧的目光,她忍不住扶额,急忙躬身请罪。
殿下恕罪,邝露,邝露并非有意欺瞒。
润玉的目光触及她弯曲的脊背,折得极低,很是恭敬,幽暗晦涩的眼神一闪而过。
恕罪?
润玉不知仙子处心积虑入我璇玑宫有何目的?
目的……
千年万年来,她日日瑾苛,极尽能事,成全少年时的一见倾心,若有目的,想来不过是想谋殿下胸膛内的那颗心吧。
只是,她触撞南墙时才发现一切不过是枉然,故而早已不再心存奢望,只愿陪在殿下身边,日日望着他,对他好就够了。
婉转的心思难以言明,她难堪的僵立片刻,咬牙双手掐诀,蓝色仙泽发出莹莹微光萦绕指尖。
太祀府邝露愿一生追随殿下,死而后已。
誓言落下,仙泽一分为二,分别飞入邝露和润玉的眉心,上仙誓言已成。
上仙上神之约受天道认可,一旦违约,立誓者必将身死道消,魂飞魄散。
润玉哑然,不料她如此决绝,目光落在她坚定沉静的面庞上,终究默许了她留在璇玑宫,转身离开。
然而三日来,两人不曾再有多余的交谈。
润玉读书写字,她便在一旁端茶递水,焚香研磨。润玉去布星台布星,她则静立于身后,不发一言,只在风起时不动声色的上前,为他披上一件亲手做的素白龙纹披风。
如影子般守在他的身后,一如往前。
她想,这样也是好的,她本就要求不多。
掌心传来温热的湿意,低头一看,却是魇兽在亲昵的舔舐她的手掌。
她爱怜的抚摸着魇兽头上莹莹的触角,含笑问道,怎么只有你,殿下呢?
午饭后,殿下有事外出,只带了魇兽,她失落的站在窗前望着他携着魇兽远去。
想来他还未像信任魇兽一样信任她吧。
你倒是得它喜欢。泠泠如玉碎的声音忽然响起,她寻声望去,只见那人白带束发站在虹桥上,素色长袖阵阵,陌上君子,温润如玉。
她惶惶视线下移,盯着错落星石的地面,双手重叠温声行礼问好,殿下。
润玉挥袖,下了虹桥,斜睨一眼迎上来蹭在他腿边撒娇的魇兽,黑沉沉的眼眸落在邝露眼下的泪痣上,润玉曾在天界宴会上远远拜过太祀真人,人言他家女郎天生泪痣,低声问道,你,可是太祀府邝露?
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逆着光线,投下一团重重暗影,她保持着弯腰施礼的动作,视线上移只能落在那人的衣襟上,无法窥其神情,眼光垂下,颔首道,是,小仙是太祀府邝露。
润玉想问她,明明是太祀府的掌上明珠,闺阁千金,如何会屈尊来璇玑宫做卑微的仙侍,甚至不惜许下沉重的上仙之约?
目光无意间扫过星河旁石桌上的那盘云芙糕,少有人知晓他噬甜,可能是日子太苦,总想口中甜一些,而邝露做的云芙糕芳香甘甜,入口即化,极合他的口味。
他每日无事时便会来此依石小憩,邝露就日日在桌上备好新做的糕点,方便他取来食用。
明明她来璇玑宫不过半月,他时常会在看到她沉静的侧影时,错以为她已经这般站在他身侧千年万年了。
罢了,起身吧,以后不必如此多礼。
他清咳一声,阖掌握拳放置在身后,移步坐于石桌旁。邝露心慌意乱的等了片刻,只听到那句话轻飘飘的落下,抬眸见他捻一块云芙糕放入口中,满意的舒展眉眼,尚有些怔忡。
她尚记得,那时他知晓她隐瞒身份时极为生气,晾了她好几日,为何这次轻易的放过她去?
猛然想起当时殿下理她,源于她奉上一盘火候极好的云芙糕。她望着润玉食了两块糕点后餍足的模样,两眼一亮,定是殿下喜爱云芙糕的缘故。
她喜滋滋的阖掌思量,之后闲暇时一定要再学一些合殿下胃口的糕点,讨殿下欢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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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问:天帝陛下真的是因为云芙糕才轻易放过上元仙子吗?
润玉:当然不是,唔,云芙糕真好吃,邝露,再来一盘。